生活中常有这种情况:忠于自己的人就在身边,却极力向外攀缘;关爱自己的人就在眼前,却熟视无睹,以致伤害了关爱我们的人的感情。当我们醒悟过来时,那些忠于我们的人早已另投别处,那些关爱我们的人早已远去,只能发出“失之弥珍,握之不惜”的感叹。
安身立命 重在自保
由是观之,安在其可必哉?语曰:“以权利合者,权利尽而交疏。”又曰:“以色事人者,色衰而爱绝。”此言财色不可必也。墨子曰:“虽有慈父,不爱无益之子。”黄石公曰:“王不可以无德,无德则臣民叛。”此言臣子不可必也。《诗》云:“自求伊佑。”有旨哉!有旨哉!
由以上事例可知,事情哪有固定的模式可循呢?俗话说:“凭借权利而结合的人,一旦失去了权利,交情也会随之疏远。”又说:“依靠美貌侍奉他人的,一旦容貌老去,宠爱也就不复存在了。”这就是说财色不能永恒而不可依赖。墨子说:“虽有慈父,但绝不会疼爱无用之子。”黄石公说:“君主不能没有仁德,没有仁德,臣民就会反叛。”也就是说臣下和子女不可依赖。《诗经》上说:“凡事必须靠自己保佑才对!”这句话含义颇深呀!
每个人的一生都可看作一场戏,主角就是我们自己,所以我们要把自己的戏演好。面对现实,就有太多的人忽视了自身,缺少了自立,做事没有主见,爱随波逐流,更可悲的是把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。自己的戏还是要自己演的,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他人,但绝对不可找替身,因为人生不是拍电影。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,如果做事光想依靠着别人,就会失去自我,最终也将一事无成。
本篇讨论的是关于命运的话题。对于命运的有无,作者在此引用了许多不同的看法,有的认为有,有的认为无。似乎作者也是矛盾的。但从总的倾向看,作者认为善恶有报是正理,善恶不报是偶然。但报应并不取决于天地鬼神,而取决于个人的行为。祖先行善,后代得福;祖先作恶,后代受报。劝人行善积德永远是值得肯定的。命运虽然不可捉摸,但事在人为,只要保持积极的人生态度,总会创造出美好生活的。
以德论命 命由德定
夫天道性命,圣人所希言也。虽有其旨,难得而详。然校之古今,错综其纪,乘乎三势,亦可以仿佛其略。何以言之?荀悦云:“凡三光、精气变异,此皆阴阳之精也,其本在地而上发于天。政失于此,而变现于彼,不其然乎?”
今称《洪范》,咎征则有尧、汤水旱之灾;消灾复异,则有周宣。云汉“宁莫我听!”《易》称“积善余庆”,则有颜、冉短折之凶。善恶之报,类变万端,不可齐一,故视听者惑焉。
孔子曰“死生有命”,又曰“不得其死”,又曰“幸而免”者。夫死生有命,其正理也;不得其死,未可以死而死也;幸而免者,可以死而不死也。比皆性命三势之理也。
天道、性、命等问题,孔子很少谈及这些。孔子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,但他也难以说清楚。如果考察古今错综复杂的记载,单凭“三势”也可获知个大概。为什么呢?东汉史学家荀悦说:“凡是日、月、星辰与精气的变异,都可看作阴阳之气的精华。它的根本是在地下,向上生发而达于天。国家政治有所缺失,就会在天地间变异,难道不是这样吗?”
现在人们称道《尚书·洪范》篇,讲到明君反遭恶报,有尧和商汤时的水旱之灾。讲到消灾时却又与此不同,周宣王祈求降雨,夜望星空感叹:“星空不听我的祷告。”《易经》中说:“积善之家,必有余庆。”但孔子的弟子颜回、冉伯牛却短命而亡。善恶的报应千变万化,没有统一的规律,所以无论是自己观察,还是听别人讲,都感到十分迷惑。
孔子曾说“死生有命”,还说“不得其死”,又说“可以侥幸获免”。“死生有命”是正理;“不得其死”是不该死却死了;“侥幸获免”是本该死却没有死,这就是性命的三势之理。